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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杨戬】路

#一个脑内片段，大概有点意识流

#考试使我脑洞活跃（bushi，五天后就是决战啦，希望二哥给我力量

光明在他脚下聚成一条无尽头的路，然而每迈一步，地狱的业火就要猛地窜起，撕扯下他的一块皮肉。

升腾的黑气凝成无数只森然的鬼爪，争先恐后死死攥住他的脚踝。

无形的河山压在他两肩。每一个毛孔都在发汗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痛苦与疲累；脊背从笔直变得弯驼，他萎缩得像一个耄耋老者，只有脚还在动，机械、缓慢地向前——

诡魅的声音如影随形，桀桀发笑：

“不忠！”

“不孝！”

“不义！”

……

身后一阵清脆的风铃响，有人轻轻地喊：“二哥！”

于是他回了唯一的一次头——桃花铺满来路，灼灼延伸开数十里，桃林深处的少女眉目秀婉，亭亭而立。漫天的花瓣落在她发间肩头，而她只声声殷殷地唤：“二哥——”

抬起的脚蓦地悬停在空中。他开始颤抖，少女每唤一声就更剧烈一分，直至整个人都摇摇欲坠，牙关咯咯作响，渗出血来——

然后死死地闭上眼。

……

他一脚踏下。

泪流满面。

 ……

身后，十里桃林刹那灰飞烟灭；

身前，光明与地狱一齐伸手相迎，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。